大概是与他真的聊不下去,这人才看向谢蘅芜:“这位小兄弟是……”
“他有哑疾,说不了话。”
那两人露出惋惜神色,这么俊秀的小郎君,可惜是个哑巴。
不过哑巴就哑巴,还什么哑疾,真是讲究啊……
谢蘅芜合时宜地与他们笑了笑,在桌下悄悄踢了萧言舟一脚。
让他别这么冷着,好歹聊一聊,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。
不过显然不需要萧言舟违心搭话了,因为那两人自己就说了起来。
“最近咱们这儿路过了不少外乡人,看模样口音,甚至都不像北姜的。”
“最近边关那儿不是闹瘟疫吗,我看,肯定是那帮人带进来的。”
“要我说,这瘟疫莫名其妙,说不定还真是呢。”
“哎兄弟,你觉得呢?”
萧言舟没回答,而是问道:“你说的那些人,是什么打扮?”
“就……乍一看像北姜的,但他们衣裳上的图样又像是蛇,不像咱这儿会绣的。”
谢蘅芜又在桌下轻踢他一下,示意他问得隐晦些。
幸亏那两人都是粗性子,根本没觉得萧言舟的态度不太好,倒是有问有答的。小二将几人点的东西呈上来后,饭桌暂时安静下。
但等了一时,他们又耐不住了。
“郎君,你们该不会是躲难来的吧?”
连称呼都换了,谢蘅芜低着头,将笑意压下。
萧言舟懒得想说辞,随口应下。
对面二人对视一眼,连声音都压低了,神神秘秘道:
“我们就知道,看两位的举止气度,出身一定不一般。”
“郎君,你们是为什么要走啊?”
萧言舟凉飕飕抬眼,成功让他们闭嘴。
啊对……这事或许不好说。
肉眼可见的,萧言舟吃东西的速度快了一点。
简单用过一些后,他与二人告辞。
重新踏上路程,萧言舟只让踏雪慢悠悠地走着:“你有话要说?”
“郎君还记得昨夜在秦阳吗?我当时……似乎听到了南梁话。”
“但是匆匆一过,我不太确定,昨日就没有说。”
“南梁人……”萧言舟垂眼,若有所思,“竟这样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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