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元简直天生就是该放去军营里打滚的料子!
这么一对比,老夫人想起了真是个男人的戚云亭,顿时感觉糟心。
这两个人,男的小肚鸡肠儿女情长叽叽歪歪,女的倒是行事大开大合一往无前。
怎么就生错了性别!
老侯爷却拍手叫好:“好!好啊!说得好,杀人放火金腰带,修桥铺路无尸骸!担心什么?她就算是个女孩子,也不影响她建功立业,你等着吧,京中这些勋贵子弟,绑在一块儿也比不上我孙女儿,我说的!”
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,干脆破罐子破摔了。
算了,一个两个的都疯了,她治得好一个治不了两个,让他们去发疯好了!
反正戚元总有办法圆回来的!
皇帝都不急,她这个太监急什么急?
其实‘皇帝’也不是完全不急,她将自己的匕首擦拭干净,左边靴子放一把,右边靴子再放一把。
白芷胆战心惊的看着,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:“姑娘......这,这会不会太多了一些?”
谁家好人去人家家里做客贺寿,身上藏着五六把匕首,头发上还藏着金针银针,腰间还缠着软剑啊?!
戚元放下宽大的袍袖,遮住里头的袖箭,起身对着镜子看了看,确定并无异样了,才笑了一声:“不多,一点都不多。”
每一样都可能是关键时刻救命的武器,她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。
这次陪着戚元出门的就不是戚二夫人了,而是王氏。
王氏之前要被送去庄子上将养,谁知道却在出城的马车里晕倒了,而且这一病就缠绵病榻,所以一直就没走成。
此时她亲娘六十大寿,她这个做亲女儿的当然不能不去。
在马车里相对坐着,王氏目光复杂的打量着戚元。
她原本以为,一个长在庄子上受尽了苦楚的人,回来以后应当是卑躬屈膝谨小慎微的。
可戚元大大出乎她的意料。
她想到戚震临走时再三的警告,想到出门之前老侯爷和老夫人的叮嘱,尽量让自己眉目柔和了一些:“当初的事,是云亭做的不对,他也知道错了,你们两个是亲兄妹,打断骨头连着筋......”
若是上一世,王氏肯这样低头对她说这样的软话,戚元大约会感激的痛哭流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