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是不是有些欺负小孩?”
“那是小孩吗?那是小孩成精了,不算。”
……
陆淮回去国公府。
正房里,父亲也在,正与太夫人说起寿宴的事。
“皇后娘娘前日里还问起您过寿的事,今年是整寿,不许再如往年一样简单。特地耳提面命,必要隆重。”
康太夫人笑得见眉不见眼,她这辈子最骄傲的,便是生了一对出色的儿女。
此刻对着陆闻笙,满心慈爱道,“芸清她理着后宫千头万绪,还记挂着我老婆子。还有你,外面一堆大事要忙。寿宴的事只管叫二房周氏去操办,她不敢不尽心。”
陆闻笙含笑应是,说话间,喉头又有痒意,自己按捺了半晌,见上首母亲关切,压着胸口笑了笑,“无碍。”
康太夫人忧心忡忡,“怎么还不见好?是不是身边人伺候得不尽心?”
陆闻笙摇头笑道,“一向调养着,如今症候已好多了。”
他不欲母亲担忧,抬头看到陆淮正站在帘子下面,招手道,“小七,怎么站在那里?”
陆淮磨磨蹭蹭走过去,一双眼睛红红的,显是才哭过。
太夫人生平最见不得宝贝孙子委屈,一叠声地问怎得了。
陆淮被搂在怀里,却怎么也不肯开口。
就在方才,他得知自己与父亲竟然不是世界的中心,自尊心有些受不住,这才难过哭了。
可这涉及尊严,陆淮谁都不打算告诉,包括父亲在内。
陆闻笙也没想多问,男孩子受些委屈,有时候不是坏事。
“阿爹,等你病好了,要多锻炼体魄,你还年轻,不能被那些人比下去!”小七语重心长,忧心忡忡的叮嘱。
陆闻笙愣怔一下,小七这般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倒叫人费解,“被谁比下去?”
“……就是那些年轻人!”
比如念兮身边,比父亲小了好多岁的那些年轻人。
小孩子总有些奇思妙想,陆闻笙只当这是儿子的孝心,一笑置之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