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。

他盯着萧恪,对身后的甲卫道,“杀无赦。”

整个禁军分南、北两军,南军守卫宫城,北军屯卫京师。

禁军听命陛下一人,即便是禁军统领耿镇,无令也无法调度南军。

而今陛下行踪不明,太子殿下身为正统,也未在京师,萧恪能调动的,其实只有自己的寥寥府兵。

方才那一喝,也不过一壮声势而已。

为的不过是拖延时间。

但很快,萧恪一方便已显现颓势。

萧恂于两淮盐引贪墨银两高达千万两,几乎全部用于私兵甲胄,他的这支军队,又岂是区区数百府兵可比?

萧恪很快不敌被擒。

萧恂看着眼前这个蠢弟弟,出言讽刺道,“人常说咬人的狗不叫,四弟,你自幼养在长乐宫,忘恩负义这四个字,说的可不就是你么?”

皇家血脉亲情本就淡薄,何况是皇权之争。

遂朝亲卫挥了挥手,随意道,“杀了吧。”

萧恪再料不到萧恂已到如此丧心病的程度,心中略有些悔恨,更兼之万分焦急。

他的太子哥哥再不现身,今日他的小命真就要赌输了!

眼看着刀上寒光朝自己一步步逼近,萧恪忍不住放声怒骂,“父皇和太子不会放过你!萧恂逆贼,你休要痴心妄想!”

“太子?”

“你说那个窝囊废吗?”

“不放过我?”萧恂大笑出声,“他此刻人又在哪呢?”

谁料话音刚落,殿外便响起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:

“孤在此。”

萧恂的笑容立时僵在脸上。

随后,萧恒在一队黑甲侍卫的护卫下,缓步踏入正殿。

而他身边赫然立着一名身穿盔甲,威风凛凛的年轻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