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清珩摇头。
秦朗紧张地搓了搓手,“裴俭呢!他去了吗?”
温清珩依旧摇头。
“呀!”
秦朗短促地惊呼一声,“这是为什么呢?”
温清珩侧目,目光鄙夷:
我要是知道,还来问你作甚?
“难道——这两人都达到人生巅峰,忽然觉得情爱小事不值一提,自此断情绝爱,重新做人?!”
温清珩轻哼一声,到底对这话不服气,“我妹妹才不稀罕呢。”
秦朗胡乱点头,心思却早已跑远。
时章对妹妹,那可是此心昭昭,日月可鉴。远的不说,单那回刺杀,时章是连命都豁出去的人。
便是他,都为裴俭对妹妹这股执着感到心惊。
他从前以为执着是有期限的,一年已算长久,至多两三年,总有激情退却的一日。
一段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感情,谁又能坚持多久?
但经历过方鸿禧,刺杀,许宛歆这一系列事情后,在妹妹心中,当真没有半点裴俭的存在吗?
至于顾辞,年少的爱恋,总是刻骨铭心,难以磨灭。
谁又没见过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为博得心爱姑娘一笑,而付出的真心呢?
谁都能断情绝爱,唯独这两人,绝无可能。
“你说,妹妹会选谁?”
若是先前,温清珩肯定毫不犹豫,如今到底是迟疑了。
两人对视一眼,又同时撇开视线。
一个说,“我忽然想起来,衙门还有事要处理。”
另一个道,“是了,我母亲去参宴,要我结束时去接她。”
两人匆匆告别。
要去衙门的那个,拐个弯上了镇国公府,而谎称接母亲的人,掉头去了相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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