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男人怎么这样,爸妈哥哥嫂子都还没吃呢,怎么就先给自己夹了......
饭桌上,李父吧嗒吧嗒抽着旱烟,眉头紧紧箍着,饭菜是一点吃不下。
“这几天屯里遭了野猪,数咱家的地被祸害的最厉害,大半的地都被野猪拱吃了个干净。”
“还有两个月就到交公粮的时候了,咱家不一定能凑出来。”
“公粮要是交不上去,那可是要被大队当典型全屯儿通报批评的。”
“老三啊,不能再天天出去疯跑了,得学着帮家里种田看地。”
李小烽点点头,回忆立刻涌了上来。
他家生活开始出问题,源头就是从这次炮婪子下山开始的。
炮婪子,东北方言,指带着母猪和猪崽的大公野猪。
野猪不比其他动物,除了吃,它还要在田里打滚,拱地,一窝野猪在炮婪子的带领下,一晚上就能祸祸十来亩地,是农民最讨厌的动物,没有之一。
要不是屯里人发现的早,他家的这点儿地就要被祸害光了。
“没记错的话,那只炮婪子很不一般,凶的厉害,老舅就是被它啃掉了半张脸,咬成了终生残废。”
“时间......应该就是明天早上?”
李小烽的心头忽然一紧。
老舅算是半个猎户,平时种地,农闲时就搂上猎枪去打兔子,每次打到猎物,都会分给他家一些,跟他老李家关系非常好。
这次围猎野猪,屯儿里的猎户临时喊上他帮忙,结果搜山的时候偏偏是老舅遇到了那头炮婪子,当场就被弄成了残废。
“明儿我得去帮帮老舅,不能让悲剧重演!”
“不过......我要是能把那头炮婪子给办了,那家里一切的困难,就都能迎刃而解了......”
李小烽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虽然他上辈子没参与过那场围猎,但他可是经受过专门训练的。
一头野猪罢了。
再凶,能有多厉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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