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不是就意味着,咱们之后很难再抓到这小东西了?”
小胖闻言,脸上顿时就充满了惋惜之色。
“不好说。”
李小烽搓了搓手上的绒毛,沉沉叹了口气,眉头皱成了疙瘩。
这只白麂子的状况可不容乐观,本身就偏瘦,又是单独活动,可以说每过去一天,死亡的概率都在增大,要是就近这四五天捉不到,那之后就更不用想了。
“要看它受到惊吓之后,还愿不愿意回来了。”
“要是回来的话,还是有套到的可能的。”
李小烽撇撇嘴。
嘴上这么说,但其实他心里也一点儿底都没。
“待会儿到下山的路上多整点嫩草。”
“对了,还有老秦叔家地后头那片荒坟地,长着不少灯笼果,咱俩薅点儿回去。”
“我回家整个杵子榨点汁儿出来,赶明儿拿到这儿来,看看能不能起到点儿效果。”
李小烽指了指山脚下一片郁郁葱葱的苞米地。
灯笼果,学名茶藨,是林区附近常见的灌木浆果,因其成熟后滚圆溜红,整体都呈透亮的黑红色,像极了过年时候挂在家门口的大红灯笼,因为才得了这么个俗称。
麂子、鹿等植食性野生动物相当爱吃这玩意儿,所以老猎人们一般都拿这东西来当诱饵使,据说效果相当不错。
原本林区周围到处长的都是这东西,但后来有赤脚医生下乡宣传,说是把灯笼果摘回去晾干,用水煎了以后能治感冒。
这年代不比后世,得了感冒,家境好点儿的,能整点儿红糖姜水喝,家里要是没钱,那就大厚被子一盖,搁炕上硬扛。
发发汗扛过去了,感冒也就好了,没抗过去引起并发症没了的,也大有人在。
所以当时赤脚医生在广播里宣传完后,人们就发疯似的去山里摘这玩意儿,结果没过俩月,漫山遍野的灯笼果就被屯子里的人摘了个精光。
现在想找到点儿这东西可不容易了,要么进林区深处,要么就去那种别人都不爱去的地方才能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