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卫承宣闭着眼睛。
长乐捏紧了被子措辞,“我以前不会这样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卫承宣伸过手摸到长乐的手,一点一点的将长乐的包裹进掌心里,“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“在外面也一样。”
“你想闹便闹,想收拾谁就收拾谁,不必顾虑什么,凡事都有我给你兜底。”
“你不用在害怕。”
长乐以前行事都是恣意张扬的,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热烈而坦荡的,从不用缩手缩脚。
那时候的她有十足的安全感。
但这些年的经历早已经将她心里的这份安全感击的粉碎,她那么发疯那么大闹,不过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依靠,她只能用这些来伪装她自己,避免自己再受到伤害。
她也不敢再随意的依赖谁,因为她很清楚这样全心全意的依赖终有一天会化成回旋的利刃,伤的她体无完肤。
就像她去长安侯府拿她的嫁妆,她也只是让戚飞柔把祖父祖母为她准备的嫁妆还给她而已,并没有问戚飞柔他们要一个铜板的嫁妆。
长乐跟卫承宣说,以后同卫承宣过一辈子,心中下意识想的也只是跟卫承宣如同合作关系一般过一辈子,而非是真正的亲近之人。
所以留下老人家,长乐才会下意识的觉得此举会给卫承宣带来不便,想着快些解决掉老人家这件事。
卫承宣知道长乐的这些改变,他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刺激长乐,让长乐就此依赖他,而是表明他自己的态度。
长乐抿紧了唇,听了卫承宣的话,半晌才找回声音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若当真是亲密无间的两人,这又哪里是需要注意的事情。
长乐依旧没明白,不过卫承宣不会逼她。
“嗯,不急,我们慢慢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