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霖说罢,转头就带着人走了。
压迫感消失,余洵暗暗松了口气,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打湿了。
韩将军看穿了他使的小心思,但没有拆穿他,并且默许了他以后跟在耿校尉身边当亲随,这是他的机会,他必须把握住。
也不知道哪个大晋的郡主是不是也看穿了他的小心思,所以故意应下他比武的邀请?
“小余,想什么呢?”耿忠秋一巴掌拍在余洵的后背上,余洵猛的回神,“我刚才忘了,我一会儿还有事情,不能带你去吏部登记。”
“这是我的腰牌,你自己拿着这个腰牌去吏部做个登记。”
“是。”余洵双手接过腰牌,心里头忍不住有点庆幸。
他其实也不想马上跟着耿校尉离开演武场,他还有点事情要办。
长乐参观完演武场,今日份的学习游览就到此为止了。
“长乐郡主,本官送你回驿馆。”礼部的官员请长乐上马车,态度已经和善了许多,不敢再轻易得罪长乐。
长乐看了一眼演武场另外一边站着往这边看的余洵,淡声道:“不用,本郡主还想自己到处走走。”
礼部的官员也没多客气,长乐说还要自己逛,他就上马车带着人走了。
长乐看向余洵,余洵小跑着上前,有些局促的握了握拳,“今日之事多谢郡主。”
“听说你跟耿忠秋又打了一场,得了他的赏识?”
“是。”余洵点头。
“你的身手应该不在耿忠秋之下,故意输给他的?”长乐问。
余洵没说话,长乐也没继续追问,“你不用谢我。”
“我还有一事想请教郡主。”余洵看长乐说完就准备走,连忙道:“郡主是如何知道我使双刀的?”
“你走出来的时候很紧张,一直在搓自己的手,我看到你双手的虎口处和手掌部位都有茧。”
“你只能算是演武场的一个杂役,连小兵都算不上,这一身使刀的本事是家传的?”
余洵虎口和手掌上的茧子都很厚,若非从小习武练习,达不到这种程度。
但从余洵的衣着看,他应当去不起武馆拜师学习的,所以她推测估计是家传的刀法。
“嗯。我从小跟着我父亲学习刀法,几年前父亲去世了,我就自己练自己摸索。”余洵很惊讶于长乐的敏锐,这下他更加认定长乐从一开始就是故意帮他的了。
“郡主,你是故意不跟我比试出输赢,给我留了余地的吗?”
长乐挑眉,“怎么说?”
“我知道耿校尉跟你打过一场,而且还输了。”
余洵认真道:“你跟我打,却不比出输赢,以耿校尉的性格必然会上场跟我打一场,看看他与你的差距到底在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