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穴木一直都不肯相信,哪怕是祁月白查抄了他好几处私产,就连祁成峰都不知道的地方,他还是心有存疑。
但这会儿,祁月白再次提到矿脉,他能确定,祁成峰并没有交代这个,那么,就只能是林微之说的,所以,她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?知道这么多?
温穴木只感觉浑身发凉,实在是太恐怖了,但他颤抖着身子,还是如实交代。
“皇上,并非草民没有如实上报,实在是那矿石山脉草民都还没有探查清楚,所以才没想起来。”
【说谎,分明就已经在命人动工开采了,还说没探查清楚。】
祁月白道:“那本王的人怎么回禀,说看到有矿工进出,那矿山,分明就已经在开采中,温家主,不知你命人开采这些铁矿有何用途?意欲何为?”
“这……草民……草民……”
“你该不会是想造反吧?”
要说祁成峰的性质严重,但至少种种迹象表明,祁成峰没有造反之心,只是诬陷忠良。
但他制造巫蛊娃娃,还将夏凌帝生辰八字放在上面,被银针密密麻麻地扎住,被削了封号,判流放,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。
偏偏温家故作聪明,想要蒙混过关。
“没有,草民绝无这等心思,这矿山,原本就是要上报朝廷,草民只是想看看,那铁矿到底只是浮于表面,还是更深的地方也一样有,这样,才不会造成谎报现象。”
温穴木脸色煞白,一旦被冠上谋反罪名,那温家上上下下,一个都别想活。
夏凌帝道:“原本朕想答应你的请求,尔等实在让朕失望,温家名下所有财产充公,看在温家为朝廷做出不少贡献的份儿上,朕不会治你的罪。”
“即日起,温家举家迁移出京,定居西岭一带,勤王剥夺封号贬为庶民,居京城,不得出京半步,否则格杀勿论,温情于清净庵静思己身,为大夏祈福。”
最终的结果,夏凌帝还是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下死手,但是温家没了财富支撑,还能撑多久,谁都不知道。
祁成峰没了王爷身份,又没有温家财产支持,一切都需要靠他自己,他是否能坚持尚未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