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氏吓得腿都软了:“我,我——”
苏芩秋笑着起身:“候爷,没什么大事儿,您快别吓唬儿媳妇了。
我请了个说书的姑子,想留儿媳妇一起听听,儿媳妇不乐意,正责备我呢。”
“责备?她一个做儿媳的,敢责备起婆母来了?”顾泽夕神色冷峻,怒斥葛氏,“你婆母留你听说书,那是抬举你,你哪来的资格拒绝?”
葛氏为何如此,他心知肚明,不过是还当自己是苏芩秋的婆母,耍长辈的威风罢了。
她也不看看,如今她们身份颠倒,她要是还跟以前一样,那就是不敬不孝!
葛氏不敢顶嘴,哆哆嗦嗦:“候爷教训得是,我这就留下来,陪夫人听说书。”
苏芩秋低头偷笑,她就知道葛氏不会乖乖留下来听说书,特意掐着顾泽夕回来的时间呢。
果然还是候爷说话好使,一句顶一万句。
顾泽夕余怒未消,又去责备苏芩秋:“你也太好性儿了,由着她欺负。今日若非本候看见,岂不是让她骑到你头上去了?下次她要再敢这样,你就该让人大耳刮子抽她,家法伺候。”
大耳刮子谁不会啊,她这不是怕把葛氏吓跑了嘛,毕竟好戏还在后头呢。
苏芩秋低了头,乖巧认错:“候爷教训得是,以后我一定拿出婆母的做派来。”
顾泽夕这才罢休,上书房去了。
葛氏垂着手,一动不动,连坐下都不敢了。
苏芩秋暗自一笑,让三七把姑子请了出来。
那姑子给苏芩秋和葛氏问了好儿,摆开架势,把面前的小鼓一敲——
“话说城郊有个后生,名叫黄鸥。他年纪大了,着急娶妻,未来岳丈却嫌他家贫,迟迟不肯定婚期。
这黄鸥心生一计,找人把未来岳丈打成了重伤。
这下女方家着了急,生怕死了爹,要守孝三年,再出嫁时成了老姑娘,赶紧把姑娘嫁给了黄鸥……”
婚期?着急娶妻?这黄鸥的情况,不是跟顾远风差不多吗?葛氏听得眼睛都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