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瑟臊得满脸通红,把头埋到了胸口。
白姨娘没想到苏芩秋把旧事也翻了出来,紧张得直扯苏德仁的袖子。
苏德仁现在只想把自己撇清楚,装作不知情,怒斥苏锦瑟:“糊涂东西,你怎能——”
想把自己摘干净?想得美!
今天他们三个,一个都别想逃脱!
苏芩秋果断打断了他的话:“信阳候夫人,当初我把顾远风和苏大小姐堵在了床上,顾远风不但不知羞,反倒把我给休了。我回娘家求助,信阳候和白姨娘却根本不许我进门。这些事,他们没有告诉您吗?”
她怎么什么都敢说!苏德仁和白姨娘又气又怕,都不敢去看沈氏的脸色。
这些事,沈氏前所未闻,她半晌方才理顺,震惊质问苏德仁:“这才是苏芩秋被休的真实原因?你和白姨娘早就知道了,只是瞒着我?”
苏德仁慌忙辩解:“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?你身体本来就不好,万一气坏了怎么办?”
沈氏的气一点儿都没见消:“你是怕我生气,还是怕我知道后,会把苏锦瑟一顿打死??你瞒着我也就算了,还跟白姨娘一起纵容她,你这叫什么父亲!”
苏德仁被骂得灰头灰脑,又无话可驳,只好转移话题:“是是是,我有错,你消消气,咱们先把锦瑟的亲事给解决了,再来说这些,行不行?”
“事已至此,还有什么好说的,一切照宁远侯夫人的意思办。”沈氏断然道。
照苏芩秋的意思办?那岂不是要让苏锦瑟做妾??
苏德仁急了:“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,你怎么忍心!”
白姨娘噗通一声跪下,爬到了沈氏跟前:“夫人,都怪我,怪我没有把大小姐教导好。您罚我好了,要打要杀都行,千万别断送大小姐的一生啊!”
沈氏不为所动:“苏锦瑟不要脸,但我要脸。她枉顾礼义廉耻,不配做妻!””
白姨娘见劝不动她,绝望地瘫倒在地上;苏德仁担心触霉头,也不敢吭声了。
沈氏朝苏芩秋深深地躬下身去:“身为嫡母,我有不查之责,让你受了委屈,我这里给你赔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