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着陪嫁的何嬷嬷去了园子,趴在一张石桌子上,哭得差点断了气:“老太君一定是因为昨晚的事,才不许我进积善堂,都怪二夫人和三夫人多事……”
何嬷嬷给她拍背顺气儿:“大小姐,二夫人和三夫人,如今就是苏芩秋的两条狗。奴婢给您出个主意,您去弄死苏芩秋的那个野种,让她日夜活在痛苦中,一定够解气。”
野种?苏锦瑟起了疑心,审视何嬷嬷:“这是你的主意,还是白姨娘的主意?”
何嬷嬷干脆承认了:“的确是白姨娘叮嘱过奴婢,要劝您尽快除掉野种,以绝后患,不过她也是为了您好……”
“闭嘴!”苏锦瑟气冲冲地打断了她,“要不是白姨娘害我,我能落到这种境地?你要是敢再听她的调遣,我立马把你卖进窑子里!”
何嬷嬷只得闭了嘴。
葛氏请过安,回到了梨棠院,发现苏锦瑟不在,而春红已经把堕胎药买回来煎好了。
时机正好,葛氏喝下药,蹲到了马桶上。可她直到腿蹲麻,别说堕下野种,就连血丝都没见着一根。
苏锦瑟回来时,正好看见葛氏失魂落魄地从净房出来,她忙问:“大奶奶,您这是怎么了?”
葛氏扯谎:“我找吴今来瞧过了,说我是肠胃受了凉。我刚喝了药,到马桶上蹲了一会儿,觉得好多了。”
她这是好多了的样子?苏锦瑟将信将疑。
葛氏顾不上她,着急忙慌地把春红拉到了无人的偏厢:“你买的是什么堕胎药,一点效果都没有。”
那是保胎药,能有效果才怪。春红暗自偷笑,安慰她道:“大奶奶,您别急,堕胎药的种类多得是,这一副没效果,咱们再试试其他的。不过这东西伤身子,不能连着用,您且先歇几天,奴婢再去给您买。”
葛氏没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,只能听了春红的:“那你把这事儿搁在心上,别给忘了。还有,不许走漏任何风声,不然我要了你的命。”
春红装出被吓着的样子,连连点头,发誓赌咒。
葛氏这才放了心。
没过多久,顾远风来了梨棠院,要找苏锦瑟。
葛氏压低了声音赶他:“你又不是发了情,就一刻也离不得她?万一孩子掉了,我看你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