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胎药,奴婢在后院发现的。葛氏喝了这药,就朝净房跑,已经不是头一回了,但每次她出来时,都一脸失望。”何嬷嬷小声地告诉她道。
苏锦瑟听的一头雾水。
葛氏是担心自己年纪大了,胎坐不稳,所以才喝保胎药?
可如果是这样,不是该喝了药后,卧床休息么,怎么却要朝净房跑?
何嬷嬷也弄不懂这是怎么回事,小声地给她出主意:“大小姐,这些保胎药,是春红熬的,她肯定知道内情。要不奴婢把她叫过来,您套套她的话?”
苏锦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,隔天趁着葛氏去积善堂请安,把春红叫到了她跟前。
春红满脸警惕:“苏姨娘,我知道你对我怀恨在心,有了机会就想报复,但我警告你,大奶奶马上就回来了,你别太嚣张。”
“你想哪去了,我还不至于跟一个丫鬟计较。”苏锦瑟和颜悦色,“我只是想问问,大奶奶怀孕满三个月了吗?这样的大喜事,怎么不见她朝外说?是担心孩子小器吗?”
春红大惊失色:“你,你怎么知道的?”
这有什么好惊讶的,她这反应就不对。苏锦瑟愈发觉得葛氏有古怪了:“她恶心干呕已经不是头一回了,我正怀着身子呢,能不知道是怀孕了?”
“你别瞎说!”春红厉声驳斥,“大奶奶没怀孕。”
“原来没怀啊?”苏锦瑟佯装失望,“我还以为,马上就会多个小叔子或小姑子了。”
春红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:“大奶奶一把年纪了,拿什么怀孕,她只是最近肠胃不好,才老是恶心干呕。苏姨娘,你可别到处乱说,让人误会就不好了。”
“肠胃不好有什么值得我乱说的?”苏锦瑟摆了摆手。
春红抹了抹额头上的汗,退了出去。
何嬷嬷推门进来,见苏锦瑟的神色有几分古怪,好奇问道:“大小姐,您问出什么来了?”
苏锦瑟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:“我问你,一个已经成了亲,有丈夫的女人,在什么样的情况下,才会怀了孕却不敢声张,身边的丫鬟还紧张得要命?”
何嬷嬷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苏锦瑟的肚子:“那自然是跟您一样的人了。”
怀上了野种,才会不敢声张。
不会说话就别说!苏锦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