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,坐下!”顾远风斥道。
他竟向着苏芩秋?苏锦瑟不敢置信。
这对狗男女的关系,变得这么差了?苏芩秋也有点意外。
苏锦瑟有点下不来台,何嬷嬷赶紧上前一通劝,把她劝坐下了。
苏芩秋洗净了手,先用刮刀刮去了苏锦瑟脸上的腐肉,再用烈酒给她冲洗干净。
苏锦瑟疼得鬼哭狼嚎,顾远风嫌她聒噪,找来一块抹布,塞进了她嘴里。
苏芩秋一会儿拿起剪子,一会儿拿起割刀,一会儿拿起剪子,在苏锦瑟脸上修修剪剪,缝缝补补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苏锦瑟原本一塌糊涂的脸,还真渐渐有了复原的样子。
顾远风惊奇不已:“咱们做了四年夫妻,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有本事?”
他只知道苏芩秋会制药,还真不知道她的医术也这样高明。
苏芩秋嗤笑:“以前?以前你们给过我机会吗?”
以前,顾远风一家三口,既要求她养家糊口,又不许她抛头露面,她空有一身医术无法施展,只能制点药,卖给药铺和黑市。
顾远风大概也想起了这茬来,讪讪地没话找话:“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医术?”
“跟你有关系吗?”苏芩秋奚落道,“我跟你还是夫妻的时候,都没见你关心过,现在倒问起来了。”
她之所以会学医,还得“感谢”何嬷嬷。
在她七岁那年,实在是受不了何嬷嬷的殴打辱骂,逃到了鄂州城,却饿晕在路边。
一个名叫赫连鲲的西域人,不但救了她,还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学习医术。
她自然是愿意的,从此借口打零工,白天去学医,晚上回村。
何嬷嬷见她能拿回银子,也就不管她了。但其实那些钱,都是师傅给她的。
每每说起来,师傅都笑话他自己傻,收了个徒弟,不但没收一文钱的学费,还倒贴了不少银子。
她是真后悔啊,后悔自己当年胆子小,怎么就没跟师傅去西域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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