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芩秋忙道:“候爷不是要去鄂州办事吗?怎好耽误候爷的行程?”
“无妨,本候派人去办也一样。”顾泽夕说着,人已到了马车旁,侧身等她了。
苏芩秋没办法,只得随他上了车。
车上,大丫已经睡着了,身上盖着小毯子。
马车很快开动,朝着鄂州城去,他们的车队,浩浩荡荡地跟在了后面。
顾泽夕幽幽地道:“有一个人,曾经告诉本候,她之所以选择冲喜,是因为仰慕本候多年。刚才,本候却听见了截然相反的回答。不知这些话,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。”
苏芩秋笑了笑:“真假还重要吗?”他有他的白月光,干嘛还在意她的想法?
明白了,她去意已决,所以都懒得辩解了。他早看出来了,所谓的仰慕是谎话,她只是拿他当个工具人,但他万万没想到,她竟打算用完就扔!
他原以为,只要他们各尽其职,总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,谁知这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!
顾泽夕越想越窝火,啪地一声推开了车窗:“长戟,取笔墨!”
马车缓缓停下,长戟推门上车,送来了文房四宝。
顾泽夕笔走龙蛇,写下了一纸文书:“本候不耽误你去游历天下,和离书给你,你想什么时候走,就什么时候走。”
这是在干吗?好端端的,怎么就写和离书了?长戟瞪大了眼睛,却不敢说话。
也好。苏芩秋轻声道:“多谢侯爷。”
给她自由,却没设限,不得不说,他真是一个好男人。她忽然有点羡慕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了。
苏芩秋接过和离书折好,塞进了怀里:“既然如此,侯爷不必送我去江南了,放我下去吧。”
还没和离呢,就迫不及待地甩开他了?顾泽夕一言不发。
苏芩秋当他是默认,下了车,又回头叮嘱:“候爷,大丫还得劳烦您照顾,希望候爷不要因为咱们的事,迁怒于她。”
废话,那是他亲闺女,他怎么会迁怒?等她离开宁远侯府的时候,大丫必须留下。顾泽夕略一颔首,命长戟关上了车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