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回到宁远侯府,顾泽夕马上被人请到了积善堂。
谢氏把顾远风被告的事,讲给了他听,长叹一声:“远风这孩子,真是不堪大用啊。”
宁远候府一向严以律己,宽以待人,他却因为一时气愤,把人打成了重伤。
这样的脾气,这样的品性,如果将来继承了爵位,会把宁远候府带向何方?
“这是我的疏忽,让母亲操心了。”顾泽夕道,“药田的事,我略知一二,一定尽快解决。”
谢氏自然相信他,犹豫着又问:“你媳妇和远风,是不是有什么矛盾?按照常理,远风打伤了她厨娘的丈夫,她就算要为厨娘撑腰,也该直接找他来训斥,责令他负责,怎么却根本不通知我们,就把他给告了?”
她这举动看起来,就像是故意要把顾远风的名声搞臭似的。
顾远风跟苏芩秋的嫡姐偷情,还把她给休了,他俩能没矛盾吗?顾泽夕担心谢氏对苏芩秋有意见,把这事儿揽到了自己身上:“母亲多虑了,苏氏只是为人正直,嫉恶如仇。”
没矛盾就好,谢氏放了心:“你跟你媳妇说说,这件事,能私了就私了吧。”
她是在为苏芩秋担心,如果她跟顾远风结了仇,等顾远风继承了爵位,她该如何自处?
顾泽夕点头应了。
谢氏关切地问起了另一件事:“你此去鄂州,结果如何?找到大丫的娘了?”
顾泽夕想起刚立下不久的誓言,道:“找到了,她承认自己是大丫的母亲,但不许我告诉任何人,所以我不能透露她是谁,还请母亲见谅。”
不愿意公开身份?那她什么时候能喊大丫一声乖孙女?谢氏急了:“你不会没有告诉她,你是大丫的爹吧?”
“我的确还没说。”顾泽夕道,“因为……我还不知道,她是不是一直恨着大丫的爹。”
还真有可能!谢氏忙道:“那你还是暂时别说了。四年前的事,虽然你也是受害者,但在她眼里,你是施暴者,毁了她的整个人生。你要是贸然表明身份,只会更让她反感。”
“那儿子该怎么办?”顾泽夕指挥千军万马的时候,都不曾迟疑过,现在却很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