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泽夕随手摘下玉扳指赏给了他,到院子里打起了拳。
候爷的心情这么好,长戟是真不想扫他的兴,磨蹭到他打完了一整套拳,才道:“候爷,天刚亮的时候,刘全就到衙门,把风少爷给告了。”
“顾远风不是跟他私了了么,怎么还告?”顾泽夕不解。
“他说他要告的,是一桩旧事,具体是什么,还不知道。”长戟禀道。
顾泽夕还是觉得奇怪,他被打致残的事已了,还要告顾远风?这中间,到底发生了什么?
他皱眉思索片刻,抬脚去了卧房。
卧房里,苏芩秋懒懒地蜷在躺椅里,像是被抽去了骨头,软绵绵。
顾泽夕喉头滚动,瞧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刘全把顾远风给告了。”
“好事。”苏芩秋动了动,毫不掩饰她对顾远风的厌恶,“咱们的大孙子,是该吃些教训了。”
顾泽夕一看她这态度,就断定这其中,必定有她的手笔。
他很想提醒她,顾远风能过继,是族老的决定,她做得太过,是打了族老的脸,会引火烧身。
但话最终还是没出口,管他呢,她想怎样就怎样,他护得住。
不过有一件事,很令他费解:“你为何如此恨顾远风?虽然他负了你,但你也该庆幸,终于远离人渣,跳出了牢笼。”
是啊,她为什么恨顾远风?也许,是时候让顾泽夕知道了,反正在他面前,她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。
苏芩秋慢慢地坐起身来:“候爷,答应我,这一次,别阻拦,任由刘全去告,我会让您知道,我为什么那么恨顾远风。”
顾泽夕很清楚,放任刘全状告顾远风,他将会面临着什么,但他还是不假思索地同意了:“好,依你。”
尽管他们已经圆房了,但他对苏芩秋的内心想法,一无所知,也许,这是个了解她的好契机。
“多谢候爷。”苏芩秋道了谢。
顾泽夕这时才发现,她手边放着个空碗,碗里还残留着灰褐色的药汁。
“这是什么?”他眉头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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