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芩秋也不理解,顾兴国为什么可以拿他自己的女儿,来威胁谢氏,而且还屡试不爽。
不过,谢氏心疼顾芷兰,她算是看明白了,当即对他们道:“母亲不就是担心芷兰妹妹受罚吗,这还不好办,包我身上了。我不但能让她这次不受罚,更能让她以后也不再受罚,一劳永逸。”
真的?谢氏又惊又喜,又有点担心:“芩秋,杀人的事,咱可不能干。许季年虽然不是个东西,但好歹是荣兴候府的二公子,顾兴国就更不行了,他是长辈,又是朝廷命官,你杀了他们,是要偿命的。”
谢氏以为她说的一劳永逸,是指杀掉折磨顾芷兰的罪魁祸首?
苏芩秋哭笑不得:“母亲,您想哪儿去了。您放心,我这法子,不费一兵一卒,也绝不伤人命。”
那就好,那就好。谢氏高兴了起来:“那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安抚好谢氏,苏芩秋随顾泽夕回了金戈院。
她打算跟顾泽夕打听下顾芷兰的事,谁知她还没开口,顾泽夕就道:“本候知道你要问什么,本候只知许季年是顾兴国的一条狗,顾兴国让他什么时候打芷兰,他就什么时候打。至于顾兴国为何能拿芷兰威胁老太君,本候也不清楚。”
好狡诈的顾兴国,他自己不动手,只让许季年打,这样旁人即便有微词,他用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就能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了。
可怜顾芷兰,长期忍受丈夫的暴力,又没娘家撑腰,该有多绝望啊。
这跟她当年有什么区别?
苏芩秋思及自身,愈发气愤:“候爷也算是芷兰妹妹的娘家人,怎么不拉她一把?”
“你怎么知道本候没拉?”顾泽夕苦笑,“本候曾为了芷兰,把许季年的小指头都剁掉了。可他到底跟芷兰是夫妻,他关起房门来折磨芷兰,本候不可能每回都知道。本候想让芷兰跟许季年和离,但顾兴国这个亲爹不同意,本候也没办法。”
这世上,怎么有如此可恶的爹!
苏芩秋深恶痛绝:“候爷,为了芷兰妹妹,趁着这次顾远风的事,一定要扒掉顾兴国一层皮!”
放心,这次的事,绝不会善了。
顾泽夕给了她肯定的答复,上官府去了。
他先去见了施良辰,密谈一番后,又去了大牢。
顾远风见了他,神情复杂。
顾泽夕直入主题:“本候信守承诺,京兆尹明日便会放你出去。”
顾远风的脸上,却毫无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