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既然指名道姓了,谢氏马上问顾致礼:“门是你锁的?”
顾致礼矢口否认:“老太君,冤枉,我没干过这事儿。”
门就是他锁的,但苏锦瑟又没证据,能奈他何?
“就是他锁的!”苏锦瑟气道。
“苏姨娘,你害死了我小儿子,不承认也就罢了,竟还攀咬起我来了?”
顾致礼大步上前,揪了她就走:“杀人偿命,你休想抵赖,你现在就跟我去见官,我要为我的小儿子,讨一个公道!”
诬陷她,还敢上公堂?那就拼个鱼死网破!
苏锦瑟拼命甩开顾致礼的手:“你的小儿子?你说得倒是顺口,是乌龟王八当惯了吗?府里这几房人,谁不知道葛氏生的是野种?大家为了你的脸面,替你瞒着,你还真当自己是野种的爹了?”
野种??众宾客的耳朵嗖地竖了起来。他们这样的人家,家家都有龌龊,孩子夭折根本不新鲜,提不起他们的兴趣来,但如果是野种,那可就不一样了。
“胡说八道!”顾致礼扬手去扇苏锦瑟的嘴。他今儿的目的,是反刺苏锦瑟一刀,可没打算让自己丢脸。
苏芩秋眼疾手快,脚悄悄地一伸,把顾致礼绊了个仰八叉。
她很清楚,只要苏锦瑟还是信阳侯府的嫡女,她就弄不死她。所以她今儿的目标,根本不是苏锦瑟,自然要拉一把偏架了。
苏锦瑟见顾致礼跌倒,趁机躲到苏德仁身后,一口气全说了——
“葛氏的床里头,翻出过一具小厮的尸体,那个小厮,就是她小儿子的亲爹。这事儿府里都知道,是宁远侯夫人担心折损宁远侯府的颜面,才把这件事压了下来。”
“大家细想想,一个野种,对我毫无威胁,我弄死他干什么?这不是白费力气吗?”
“退一万步说,就算这野种是我弄死的又怎么了?我弄死一个野种,那是替宁远侯府除害,难不成还要治我的罪?”
“大家再想想看,谁才最希望这野种消失?肯定是葛氏和顾致礼啊!这野种只要活在世上,就是他们的耻辱。今天分明是他们弄死了野种,嫁祸到了我头上!”
众宾客齐刷刷地看向了顾兴国。
那孩子是谁弄死的还重要吗?不重要了。现在问题的关键是,那孩子究竟是不是野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