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的清晨,冷得很,大丫早起床去玩儿了,苏芩秋却赖在被窝里不想起来。
忽然门帘掀起,顾泽夕进了屋。
苏芩秋把被子朝上扯了扯:“侯爷怎么总来?您来得次数太多,我父亲该叫您把我接回宁远侯府了。”
顾泽夕担心身上的寒气过给了她,站得远远的,目光却在她脸上流连。
她到底有没有猜到,他就是大丫的亲爹?这悬而不决的感觉,真是让人抓心挠肺。
“侯爷?”苏芩秋再次唤他。
顾泽夕这才移开了视线,道:“苏锦瑟去过淮南王府了,她从白姨娘的暗屉里,找到了毒害信阳侯夫人的赛鹤顶,并打算在她的生辰宴上,让白姨娘人赃并获。”
是么?她动作倒是挺快,是因为这几天白姨娘不在信阳侯府,给她提供了机会?
苏芩秋道:“那您该放白姨娘回来了,不然谁来操持苏锦瑟的生辰宴?”
顾泽夕应了一声,看到了桌上昭乐公主给苏芩秋的请帖。
他默默地记下了时间和地点,转身走了。
苏芩秋打着呵欠起身,叫三七去给苏德仁传话,说她已经求过顾泽夕了,让他直接去宁远侯府领人。
苏德仁收到口信儿,很是高兴,不顾腹泻尚未痊愈,带着马桶登车,去把白姨娘接了回来。
白姨娘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,但她回府后顾不得休整,就派人把何嬷嬷带到了柴房,狠狠地扇了几巴掌——
“当年你是怎么办的事?王傻子为何是个太监?!”
何嬷嬷捂着脸,心跳如雷:“奴婢也不知道啊!”
“你不知道?那还能有谁知道?”白姨娘气得连打带踹,“说,大丫的亲爹到底是谁!”
何嬷嬷被打得口吐血沫:“奴,奴婢也不知道——”
“嘴硬是吗?那就关到你开口为止!”白姨娘转身出屋,命人把门反锁,“不许给她送水送饭,不说就饿死她!”
苏锦瑟听说何嬷嬷被关,吓坏了,半夜偷溜到柴房,隔着小窗户问她:“不会是咱们偷药粉的事,被她发现了吧?”
“不是。”何嬷嬷摇头。
苏锦瑟放了心:“那她为何要关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