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芩秋挪过去看了看,哑然失笑:“丫儿,那是个道士,他穿的是道袍。”
“你娘还是道士的徒弟呢,她没给你看过道袍?”顾泽夕挪揄着苏芩秋,抬头一看,惊讶道,“那不是罗有新吗?他何时回了熙朝?”
在他中毒前,罗有新就去了西域,如今已经一年有余了。
原来这就是罗有新?苏芩秋冷笑着打量他。他今年四十有余了吧,看着倒是年轻,模样也周正,但心却是黑透了。
她真是不明白,顾泽夕怎会跟这样的人成了结义兄弟。
顾泽夕已是命车夫停下了马车,遥遥地跟罗有新打招呼:“老罗,你是何时回来的?怎么不派人通知本侯?”
罗有新转过头来,看清了是他,眼中有震惊一闪而过:“宁远侯?”
顾泽夕哑然失笑:“才一年多未见,你不认得本侯了?”
罗有新半晌才回话:“侯爷看起来气色不错。”
顾泽夕颔首:“那多亏本侯的夫人,把本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,不过你大概还不知道本侯中过毒。本侯今日还有事,等改天约你叙旧,顺便跟你讨个人情。”
罗有新应声行礼,恭敬地站着,目送马车远去。
车内,顾泽夕的眉头却皱了起来。
别说他了,苏芩秋都觉得不对劲:“侯爷,罗有新见了您,怎么一点久别重逢的喜色都没有?”
顾泽夕摇了摇头:“他以前不这样,或许是因为分别太久,生疏了罢。”
“侯爷跟他年龄差这么多,怎么会成了结义兄弟?”苏芩秋好奇问道。
顾泽夕唇边浮上一点笑意:“那是在京郊的深山老林里,本侯练兵时迷了路,遇到了花生过敏的他,幸好本侯带了军医,不然他就一命呜呼了。而他服药好转后,把我们带出了山,也帮了本侯的大忙。我们都觉得挺有缘分,所以当场结为了异姓兄弟。”
他口中的罗有新,听起来倒是不错,可见人都有两面性?苏芩秋默默地听着,未做评价。
而此时的罗有新,已经匆匆乘车,去了信阳侯府,坐在了苏德仁的书房里。
苏德仁见了他,满口抱怨:“你怎么才回?白姨娘换女的事被揭穿了,苏芩秋都成嫡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