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她扮作贺兰鲲的丫鬟,顺顺利利地跟着他,出了宁远侯府。
等上了贺兰鲲的马车,苏芩秋对他道:“师父,您去信阳侯府搬我的生辰礼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贺兰鲲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:“真当我没钱?”
行行行,敢情都是托辞,全是因为罗美娘。苏芩秋翻了个白眼儿。
两人先到杏林堂,接上沈知书,去了贺兰鲲的住处。
沈知书听说苏芩秋今天就要走,既吃惊,又犯难:“杏林堂一时半会儿还丢不开……”
“为何要丢开?”贺兰鲲很诧异,“我本来就只打算带你师妹走,你留在熙朝,好好守着杏林堂,给我们赚钱。”
“师父!”沈知书满腹怨念。
贺兰鲲随手抓起一家伙,敲了他好几下:“你不赚钱,难道让我和你师妹喝西北风?”
其实钱在哪儿不能赚?他用杏林堂留下沈知书,是因为很清楚他对苏芩秋的那点小心思。
他更清楚,苏芩秋只是拿沈知书当哥哥,他不想因为沈知书,困扰苏芩秋,所以还是让他们分开为妙。
沈知书不敢忤逆贺兰鲲,但心里是真堵得慌,一点笑都挤不出来。
苏芩秋不想看到他不高兴,忙道:“师兄,你的确不能走,你要是也走了,我的仇,谁来替我报?”
沈知书一听她这是有事要交代,心情果然好了些,主动道:“我已经把鄂州的哑巴,接到京城来了,就关在地窖里。他的毒,差不多快解了,这几天已经能咿咿呀呀地说几个字。昨天我问他叫什么,他说他叫秦什么来着……”
苏芩秋想了想:“秦天赐?”
“对对对,秦天赐。”沈知书连连点头,“你认得他?”
他记得,一年前苏芩秋把哑巴送到他那里时,明明不知道他姓甚名谁,所以才一直哑巴哑巴地叫着。
“不认得。”苏芩秋回想起她刚重生时的场景,唇角翘起,“我只是在某个出乎意料的地方,见过这个名字。”
沈知书听得糊里糊涂,但也没多问,只是道: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,尽管交代。”
“那我就不跟师兄客气了。”苏芩秋说着,把弄死顾远风,顾致礼和苏锦瑟的方法,跟他讲了一遍;又特别叮嘱他,等顾远风和顾致礼落马后,一定要把李贵、李奎和夏绿从宁远侯府带出来,给她送到西域去。
她相信,这么点小事,顾泽夕会同意的,毕竟他女儿在她手里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