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。苏芩秋把她搂进了怀里:“侯爷没生气,他就是累着了。”
“这就累着了呀?侯爷身体不好吗?娘,您得给他补补。”大丫晃着苏芩秋的胳膊道。
“好,补。”苏芩秋随口应答。
顾泽夕在车外听见,唇角一抽。她都惹他气成这样了,还敢在他闺女面前讲他坏话?真是欠收拾。
回到宁远侯府时,大丫已经睡着了。苏芩秋把她交给辛烟后,进了卧房,简单洗漱了一下。
没一会儿,三七端着一盘东坡饼进来:“夫人,这是侯爷从庙里回来的路上,特意给您买的,本来都已经凉了,长钺让厨房热了一下,给您送过来了。”
苏芩秋愣了一下,拿起一块东坡饼,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。
三七踌躇了一会儿,小声地问:“夫人,您今天本来打算去西域是吗?”
苏芩秋点了点头。
“那您还走吗?”三七又问。
“当然要走。”苏芩秋道,“明天我去找侯爷,跟他开诚布公地聊聊。”
顾泽夕在院子里站了许久许久,直到苏芩秋的卧房熄了灯,才转身出府,去找沈留白。
他在沈留白的别院等了个把时辰,终于把他等回来了。
此时天都快亮了,沈留白却一点儿困意都没有,一进门就道:“罗有新真不是个东西,我已经把他押送到大理寺去了。我特意交代了,管他最后定什么罪,先打个半死再说。”
他敢动苏芩秋,就该是这个下场。顾泽夕颔首,又问:“本侯听你表妹说,她跟贺兰鲲是为了救罗美娘,才去找罗有新,你刚才可见到了这个罗美娘?”
“见到了。”沈留白回想初见罗美娘的那一幕,仍心有余悸,“说了你都不信,罗美娘被做成了人彘,装在坛子里,难怪芩秋和贺兰鲲要去救她。”
顾泽夕没想到是这样,大为惊讶:“谁干的?罗有新?”
沈留白摇头:“她说不是,不然我就把她带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