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不得不说了。谢氏叹了一声:“你可知叛将徐笪?当年事发后,徐笪九族被诛,你父亲坚信徐笪不可能叛变,奈何能力有限,无法为其申冤,于是冒死救下了他刚出生的幼子,并剜去了他右肩上的胎记。那个幼子……就是你。”
他是叛将徐笪的儿子?!
原来皇上命他们密捕的人,就是他自己?!
顾泽夕万般震惊,却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:“如果我的胎记,源自于徐笪,那徐笪旧部的肩上,为何还留着同样的刺青?这不是明摆着给人留把柄吗?”
这个谢氏就不懂了:“那麒麟,许是徐家军的标记?他们坚信徐笪没有叛变,所以舍不得剜去?”
顾泽夕依旧存疑,但没有再问,而是道:“母亲,我既非父亲的亲生儿子,怎好占着顾家的爵位?不如我去向皇上请辞,去苏州照顾父亲,趁机把爵位让给二弟。”
“泽夕,别折腾这些了,现在宁远侯府的任何异动,都会引起皇上警觉。”谢氏想起那张搜捕令,内心惶惶,“当年把你交给你父亲的人,肯定知晓你的身份,而今太子和赵王手握搜捕令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现你的身世。你当务之急,是跟你父亲联系,抢在太子和赵王之前,找出所有知情人,妥善处理。”
有人知道他的身世?!顾泽夕神色一凝:“我会尽快跟皇上告假,亲自去一趟苏州。”
谢氏犹豫再三,又道:“为防万一,在你去苏州前,先把你媳妇和闺女,送出熙朝罢。”
顾泽夕没有反对。他原以为,剜去大丫的胎记,就万无一失了,但现在既然还有潜在的危险,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冒风险。
他会为苏芩秋和大丫安排好一切,确保她们即使离开熙朝,也能过得很安逸。
等他把一切处理好,再接她们母女回来。
顾泽夕心里有了计较,起身回了金戈院。
金戈院里,却不见苏芩秋的身影,长戟告诉他:“侯爷,夫人被昭乐公主请去公主府了。”
昭乐公主?她能安什么好心?顾泽夕眉头一皱,马上朝公主府赶。
昭乐公主府。
苏芩秋刚进厅门,就发现苏锦瑟已经被做成了人彘,装在一个坛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