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有话赶紧说,如果你的嘴没有本侯的剑快,可就怪不得本侯了。”顾泽夕冷声说着,剑尖更朝前送了几分。
瑞静公主发现他是来真的,脸色变了几分:“侯爷,几天前,本公主的舅舅,给本公主送了一个人,此人的右肩上,有块麒麟形状的刺青。”
她竟抓到了徐笪旧部?不过这也不奇怪,她的舅舅武陵侯,坐拥熙朝最大的情报网,手下杀手不计其数,就连皇上有时都得求助于他。
不过仅凭一个徐笪旧部,何来杀人灭口一说?顾泽夕心中仍有狐疑,故意道:“既然公主抓到了皇上要的人,还不赶紧送给赵王,帮他立个功?”
瑞静公主神神秘秘地一笑:“那个人,名叫张远,今年四十出头。我舅舅手下的术士,擅长催眠之术,让他吐了点真言,侯爷想不想知道,他到底说了些什么?”
催眠术?武陵侯手下竟有这样厉害的人?莫非那个张远知道他的身世,且告诉瑞静公主了?
顾泽夕心头骤紧,表面却不动声色:“张远说了什么,与本侯有什么相干?”
“如果有关呢?”瑞静公主望着他一笑,“侯爷,我不会拐弯抹角,与您直说了吧。我虽不及昭乐公主死缠烂打,但也仰慕您多年,只要您能娶我,了却我毕生心愿,我就把张远交给您处置。”
顾泽夕手腕一抖,收回了剑:“本侯又不像赵王那般立功心切,要张远何用?趁本侯此时心情好,公主赶紧走,不然本侯把你丢进河里喂鱼。”
“侯爷别急着拒绝,何不见一见那张远再说?”瑞静公主道,“侯爷先去苏州探望父亲吧,我在京城公主府等您。”
她说完,冲顾泽夕抛了个媚眼,转身去了。
顾泽夕走到窗边朝外望,发现一艘小船停靠在他的大船旁,而瑞静公主下到小船,上岸去了。看来她此行就是冲他来的。
第二天早上,赵王的酒才醒。他主动来找顾泽夕,笑嘻嘻地问:“侯爷见过瑞静了?”
呵,他昨晚是真醉还是装醉?顾泽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:“见过了,被本侯扔下船喂鱼了。”
赵王知道他在唬人,但也明白这是没瞧上瑞静公主了。
他急得拽住了顾泽夕的袖子:“宁远侯,瑞静金枝玉叶,哪里配不上你了?你已经和离了,娶她不是正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