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接到信儿,很快进宫,把苏芩秋和孩子接到了信阳侯府。拓跋绵则领了旨,去桂花巷了。
苏芩秋和以前一样,住了南田院。沈氏问过她和拓跋绵成亲的事,抱着孩子爱不释手:“这孩子可真俊哪,跟他爹一模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苏芩秋直到此时,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,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。
沈氏问她:“孩子取名儿了吗?”
苏芩秋道:“先取个小名儿吧,大名等上族谱的时候再说。”
“那小名叫什么?”沈氏又问。
苏芩秋答非所问:“娘,宁远侯何时出征?”
沈氏摇了摇头,正要派人去打听,苏宝栋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——“姐,我又当舅舅了?”
沈氏把孩子递给他,他却不敢抱。他就着沈氏的手,稀罕了一会儿,对苏芩秋道:“姐,你虽然已经跟宁远侯和离了,但你是为了他,才匆忙赶回熙朝,导致早产,也算是他的恩人吧?”
苏芩秋瞪了他一眼:“有话直说,少拐弯抹角。”
苏宝栋嘿嘿嘿地摸脑袋:“姐,不瞒你说,你去西域的这几个月,我每天都去军营操练,很是学了些功夫。宁远侯明早就要领兵出征,你能不能现在派人去跟他说说,把我给捎上?你放心,我从小兵做起,绝不给他添乱。”
沈氏一听急了:“宝栋,刀剑无眼,你可不能乱来,你现在是信阳侯府唯一的独苗了,不能有任何闪失啊。”
自从苏德仁被斩首,苏宝明就下落不明,沈氏只当他已经死了。
苏宝栋呛声道:“你想让我跟苏德仁一样,一事无成,混吃等死,以后再娶个郡主,花她的嫁妆,换她的孩子?我告诉你,我不愿意!我要是挣不出一个前程来,宁肯去死!”
沈氏被他怼得哑口无言,一个劲儿地掉眼泪。
苏芩秋劝道:“娘,宝栋有志向,您该高兴才是。这样,我去问问宁远侯,能不能留宝栋在他身边当个传令兵,这样既能磨练宝栋,又不会有太多危险。”
这主意听起来不错,沈氏终于把眼泪擦干了。
苏芩秋对苏宝栋道:“你带着大丫去见宁远侯,传令兵的事,让大丫帮你求,他会答应的。还有,你让宁远侯帮我刚出生的儿子,取个小名儿,沾沾他的福气。”
为什么大丫求就一定有用?
宁远侯如今哪来的福气?为什么要让他给拓跋绵的儿子取小名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