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上有老下有小,像是会冒风险的人?”苏芩秋笑了,“侯爷放心,这药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,才会发作,所以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。”
“什么特定的条件?”顾泽夕问道。
苏芩秋高深莫测地一笑:“心里有鬼的时候。”
顾泽夕正琢磨她这句话的意思,三七来报:“小姐,侯爷,崔涟涟来了。”
苏芩秋放下捣药棒,擦了擦手,与顾泽夕去了厅里。
崔涟涟穿着一件艳丽的衣衫,化了浓妆,头上插满了钗环,乍一看,还以为她今晚就要入府为妾。
苏芩秋与顾泽夕走进厅,坐到了上首。
崔涟涟含娇带俏地看了顾泽夕一眼,走到苏芩秋面前,跪了下来:“涟涟多谢姐姐成全。”
苏芩秋正要开口,顾泽夕抬手制止了她。他惹的事,他自己解决,不能再给苏芩秋添麻烦了。
崔涟涟见苏芩秋半晌没回应,抬头看去,却正对上了顾泽夕冰冷的眼眸。
顾泽夕面无表情地道:“苏小姐从未应承你什么,本侯也一样,一切只是你自己的痴心妄想。”
“侯爷!”崔涟涟臊得脸都红了,“您特意约我深夜来此,却又说出这样的话,是为了故意羞辱我吗?”
“本侯故意羞辱你又如何?”顾泽夕道,“本侯从未表露过对你的兴趣,你却三番五次纠缠不休,难道还要本侯配合你不成?”
“侯爷,涟涟对您一片深情,您怎能如此践踏?”崔涟涟泫然欲泣。
“你所谓的深情,在本侯眼里,一文不值。”顾泽夕嗤道,“原本本侯以为你真是本侯的表妹,对你多有忍让,如今你与本侯毫无干系,本侯又何须与你客气?”
许是他的话太绝情,崔涟涟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,捂着心口,瘫坐在地。
苏芩秋正津津有味地看戏,袖子忽然被顾泽夕扯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