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怡透过他平静的目光,看到了他心中的滔天巨浪。

时怡拿出一把匕首,看了看何耀泽:

“你回去把妻子的牌位抱过来。”

何耀泽的眼泪瞬间涌上心头。

“好。”

他踉跄了一下,然后急匆匆地往家里走去,走着走着,他就跑了起来,越跑越快,甚至有种御风而行的感觉。

抱着爱妻徐文佳的牌位,何耀泽来到了祠堂。

“把匕首给我吧。”

“你那是一双执笔写字的干干净净的手,以后为官,要让他继续清白,写出更有风骨的字。染血杀人的事,还是我来做吧。”

时怡抽出匕首,来到被揍得奄奄一息的赵小兰身边。

“刷刷刷”,时怡三十六刀下去,赵小兰身上就被扎满了血洞,但她仍然清楚地活着,还感受到了无比的剧痛。

“徐文佳死的时候,只有十八岁,你们毁了两个人的一生,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。这三十六刀是何耀泽替妻子徐文佳扎的。明天到了县衙,其他人的血帐,也会和你们一伙一一清算。”

旁边,何耀泽抱着妻子的牌位痛哭失声。

经过这一事件,大家也不敢再离开祠堂,生怕再出什么纰漏。

时怡说话算话给主动检举赵小兰的三个土匪上了药,包了伤口。

何家村一夜未眠。

天刚擦亮,村长就带着村里二十个男人,押着两辆牛车去县衙报案了。

祠堂已经被打扫干净,何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
因为赵小兰已经被送往县衙,因而她的那座房子就彻底归何五郎所有了。赵小兰留下的孩子也由何五郎抚养。

因为村长说了,稚子无辜,你抚养孩子才能得到房子。

但何五郎昨晚也参与了闯祠堂的行动,因而一家都被村长骂了个狗血淋头。并警告他们,别在村子里惹事,否则就会把他们逐出村去。

时怡回到家的时候,天色已经渐明,大家还在睡梦之中。简单洗了澡,换上睡衣,时怡偷偷开了门,爬上了床。

时怡睡在外面,叶凌风睡在里面。因为叶凌风要下床,时怡就可以先下来,再帮他。

轻轻躺进被窝,时怡往叶凌风身边凑了凑,她喜欢他身上清冽的味道。

她也知道他有洁癖,所以也不敢靠得太近。

用时怡自己的话说,就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