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激荡,指尖轻触石棺冰冷的边缘,随即缓缓推开了棺盖。
那一刻,仿佛时间凝固,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只留下石棺内阿兰那微弱却真实的呼吸声,以及两人之间跨越时空的牵挂与思念,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,温暖而又凄凉。
阿兰穿着一件素色的,不知穿了几年的素布衣裙,双手抱头,紧紧蜷缩在悬棺的角落,全身都在颤抖。
“阿兰,小师妹,我是二师兄,我是清溪~”
赵清溪蹲在棺材的尾部,看着蜷在那里的阿兰,心如刀绞!
“清溪~清溪~”
阿兰好像突然清醒了一般,她猛然从棺中坐起来,迷糊又懵懂的眼睛四处逡巡,终于看到了赵清溪!
“清溪哥哥,真的是你?!”阿兰有些不敢置信。
“真的是我!这些你,苦了你了~”
赵清溪悄无声息地跳了悬棺之中,向着阿兰伸出了双臂。
阿兰低头擦了擦眼角,慢慢从棺中坐起来,向着赵清溪的怀中直奔而去。
赵清溪把阿兰紧紧搂在怀里,正要感叹时光弄人,突然他感觉腹部一凉,好似有什么尖锐而冰冷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~
他慢慢推开她,看着腹部上插着的匕首,眼中含笑。
“阿兰,那日我我们约好,子时在镇海阁的后门相见,然后一起私奔,闯荡江湖,那日,我的确是去了的,可是在离后门不到二百米的时候,被人打晕了。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就已经在千里之外了,在一条南方的乌篷船上了……”
赵清溪说完,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:
“后来,等我再次回去的时候,镇海阁已经人去楼空……”
“当真去了的?”
“当真!”
“那赵清河又是怎么回事?”阿兰目光灼灼。
“赵清河?大师兄?他怎么了?”赵清溪眼中一片茫然。
“原来,你真的不知道!”
阿兰眼中突然一阵热泪奔涌。
赵清溪心知当年一定是出事了!
他拔掉匕首,猛地上前,一把把阿兰揽入怀里,揽得紧紧的,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,紧紧锁住她的手脚,安抚着她的惊恐和愤怒。
赵清溪伸出手摸着阿兰的长发,轻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