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会儿太阳升起来就晒干了。”
一旁的景林嘴角急不可闻抽了抽,他家大阁领异于常人,他家阁领夫人脑子也不正常。
试问哪个女子会在夫君递披风的时候说,等一会儿就晒干了,干了。
“闭嘴。”
朱颜闭嘴,紧了紧披风。
她早前还听闻,有女子装晕大街上倒沈渡怀里,被沈渡关内卫府一天,罪名是冒犯大阁领。
不解风情之极。
至此之后,全长安的女子避白阎王如蛇蝎。
喜欢白阎王吗?会坐牢的那种喜欢。
沈渡蹙眉看朱颜站在那里垂着眼敛笑,耳根热了热,转身看地上跪着的伙计,那伙计跪在地上双肩抖个不停:
“对不起,大阁领,阁领夫人,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是……”
沈渡一眼没落在他身上,站在台阶上无视伙计磕破了还在继续磕头的动作,不悦道;
“还不进来?”
朱颜不理,搀扶伙计起来,低声说几句,伙计抹着眼泪千恩万谢进去后堂,没一会儿出来一位中年男子,一面穿外袍,一面拽过身后妇人到跟前,战战兢兢扣好最后一粒扣子,诚惶诚恐:
“不知道大阁领远道而来,有失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
一面将妇人推到朱颜身前:
“这是贱内找到的小女的衣服,请阁领妇人随贱内去内堂换下湿衣,喝杯热茶暖暖。”
朱颜看向沈渡,冷汗如雨下的掌柜看着沈渡,快要哭了。
沈渡弯起不带感情的唇角:“夫人速去速回。”
一路目送朱颜消失在门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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