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前厅,众人落座之后,朱府的家仆便上来茶水。
釉葵花式的瓷杯出自越窑,杯中的茶叶醇香浓郁,这可是难得的待客之礼。
朱颜愣是不能理解,此时的她恨不得起身直接询问父亲与沈渡,两人是不是有何事瞒着她?
沈渡与朱阔聊起家常,朱阔也是连声附和。
闲聊之中,朱阔忽然说起,“小女嫁到沈府多日,也不见回来探望,想必是官务缠身,大阁领要多多海涵呢。”
沈渡听闻此言,倒也没辩解什么,顺口说道,“最近确实有些繁忙,长安城内的连环杀人案未破,又牵扯到官世梁家,着实让人有些抽不开身。”
“哦……”朱阔似懂非懂的迎合,“这么说来,粱家与那杀人案可有关系了?”
“就你多嘴。”一旁的金氏不悦的瞪了一眼朱阔,“这案子与粱家有没有关系,跟你有什么关系?连环杀人案已经够让人心神惶恐,你还嫌事少不成?”
景林咂舌,若是记得不错,金氏是朱阔的妾,他有点理解朱颜做派从何而来。
“夫人此言差矣。”朱阔面对金氏的无理倒也不恼,似已习以为常,“这梁家一向行为奇怪,而且我还知道他家的一点小秘密呢。”
一听此言,朱颜和沈渡立马察觉到了什么。
两人互对一眼之后,朱颜起身询问,“父亲可是知道粱家什么事情?”
“呃……”朱阔意识到了自己多言,神情有些飘忽,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,而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,现在说出来怕也是无用。”
“有用无用,我们自会定夺,父亲有话不妨直言。”朱颜紧急询问。
连环杀人案最大的核心就在梁家,若父亲真知道些什么事情,说不定会对案件有重大突破。
沈渡也是将询问的目光看向朱阔,等待着他的回解。
朱阔尴尬的笑了笑,随即陷入回忆中,“我记得事情是在梁家嫡子出事之前,我曾在药坊见过梁季仁,当时,他是询问掌柜滴水观音的作用,后来我才得知,自从梁家二房的儿子死了之后,夫人就疯魔地种了一屋子的滴水观音,我想那梁季仁也怕自己中毒,才去询问的吧。”
“这有什么稀奇的。”金氏再度接过话,“坊间不是一直有传闻,是大房害死了二房儿子吗?那梁季仁这么做,或许就是怕二房报复他呗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朱颜和沈渡同时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。
沈渡起身辞别,“忽然想起府上还有些事情处理,就不在此多留了。”
朱颜也是连忙附和,“对对对,我差点忘记了,时间晚了可不好,我们得赶快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