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朱颜离去,沈渡连忙跟上,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山路。
路上沈渡还不忘借着酒意调侃朱颜,“夫人你倒是慢点,夫君在后头跟不上了。”
听闻此言,朱颜忍无可忍,转身怒瞪沈渡,“你到底是何意思?”
冷不丁的听朱颜开口,沈渡的酒意也清醒几分,“什么是何意思,夫人在说些什么?”
见沈渡这个时候还装迷糊,朱颜心中懊恼,一把将沈渡推到树边,踮起脚尖,两手狠狠的抓住身后的树,将沈渡的脑袋卡于中间,眼中带泪,满是委屈。
“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是吗,嫁于你的这些时日,我哪天不是在为查案繁忙,你只给了我三个月命,我没有多长时间可以耗了,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把案子查到我师傅的头上,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?连自己人都不相信了,你还能相信谁呢?”
“我……”猛听朱颜说出这么一番话,沈渡内心中隐隐不安,或者说是怜悯。
朱颜苦笑,“这么长时间了,我只是想查出真相,还死者一个公道,到头来,却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信不过自己,这样的局面实在是太过复杂,我真有些应付不过来了。”
朱颜没有想在沈渡这里得到些什么答案,吐完苦水之后,转身离去。
看着那一抹孤落又无力的背影,沈渡于心不忍。
其实他今日来找陈瘟的目的并不是查案,只是朝堂上压力太大,想来这里喝几杯闲酒。
朱颜误会他了,而又不知为何,他又不忍责怪,或许,真的是自己伤害到这个女人了吗?
西凉寺门口。
陆垂垂来回走动,焦急地等待着,还一边抱怨,“早不说,晚不说,偏偏在这个时候说,也不知道要来何用?”
江郎行怀抱黑色狸猫快步走来,看着陆垂垂那焦急的样子还不忘讽刺,“也不知道是谁今天为了一只猫跟我生气,现在倒好,这么快就有求于人。”
听着江郎行的话阴阳怪气,陆垂垂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说话这么奇怪做什么,要是早上你把那只猫让给我的话,现在我还会向你借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