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渡没有接话,只是神情漠然的看着朱颜。
朱颜差点昏厥,他知道自己是个急性子,还故意这样折腾自己。
“我觉得这个案子的主谋就是来罗织。”朱颜说出自己的想法,“之前的他深得女皇重用,自从你出现之后,女皇便不再像以前那般信任于他,你分了他的恩宠,他自然要嫉妒于你,对你要先除之而后快。”
朱颜说得有理有据,沈渡听了之后却摇头表示否认。
沈渡起身,来到了窗旁,“来罗织虽不是什么善人,但他还没如此胆量,这么些年与我作对都未曾得到任何好处,而且在朝中,我和他也只是起到了互相牵制作用,我这里有他的卷宗,他并没有这等爱好,再说,以他的手段,若真要杀人,又何须这般故弄玄虚?”
“那他要是借他人之手来对付你呢?”朱颜想到了另一种可能。
沈渡轻笑,“这也不太可能,他现在的实力不如以前,女皇虽对他还有所信任,但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重用,而且眼下女皇地位稳固,极力推行仁政,他则应该夹着尾巴独善其身才是,根本不会去无故招惹是非。”
沈渡说得有几分道理,但这样一来却又难到了朱颜。
沈渡也并非对案子不上心,他把所有可能性和推断都已经想到了,只是觉得着急无用,还不如静下心来,仔细将案件重捋一次。
朱颜垂头不语,她的所有推断被沈渡推翻,还想借此机会和沈渡谈一些条件,现在看来,他不就地将自己扫出门去,已是格外开恩。
“你都听说了些什么?”沈渡询问,他很好奇朱颜为什么将目标锁定在来罗织身上。
朱颜叹气,“是你们之前的事情,那个时候的女皇刚继位,来罗织发明出请君入瓮之刑,恐吓住了所有平反女皇之人。
而那个时候朝堂上所有人都对他有所惧意,直到你出现之后,朝堂上的这种情况才有所缓解,你虽是女皇的一枚棋子,但在朝中也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,如果这次你因此事失去女皇信任,那么来党一派定会扰乱朝纲,整个朝堂乃至长安都会变天的。”
“所以,你是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你们,还是说……”
话未说完,沈渡已来到朱颜身前,抬手用食指指腹勾起朱颜下额,低声沉道,“你是担心……我的处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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