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朱颜得知了白天发生的事情。
房中,摇曳的烛光映照在二人身上,朱颜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沈渡,“他那么小一个孩子,你把他丢给景林去训练,不是要了他的命吗?”
“你懂什么,孩子就得从小训练,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男孩,如果不训练出自己的能力,以后怎么保护身边的人?”
沈渡虽说得义正言辞,但在朱颜听来还是那么的不妥,总感觉这些话中似有着某种不对。
“你是不是在嫉妒小齐?”朱颜柳眉微蹙,看向沈渡,“他一个孩子,你跟他计较什么?”
“谁嫉妒他了?”沈渡似有些慌张,紧握拳头压制着内心的波动,泰然道,“我就是想早日培养他,你放心,即便是现在他会恨我,日后也会感激我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朱颜瞥了瞥嘴,“不感激你留他一命,也要感激你收留于他。”
沈渡动了动唇,似是想说些什么,又咽了回去。
跟着景林训练也确实辛苦,那些内卫府的兄弟训练一天下来都是如同骨头散架。
更别说齐野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。
尽管如此,齐野云还是时不时的往沈府里跑,生怕错失与朱颜一起办案的机会。
朱颜见齐野云如此有心,也是欣慰,若是真的把他收入为徒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
打定主意,朱颜便得空就与齐野云坐在一起,讲述一些探案之道。
齐野云也听得很是上心,而如此一来,打扰朱颜的时间就更多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,沈渡一拳打在柱子上。
眸中的火焰他自己都未曾察觉,一旁的景林不敢说话,只是垂头不语。
不远处的凉亭下,朱颜又在与齐野云讲着她那些所谓的探案之道。
二人有说有笑,而这样的一幕在沈渡看来,却是那么的烦躁不安。
“不是说让你训练他吗,怎么还有空天天往府里跑?”
沈渡将责任怪到了景林身上,景林当下一怔,连忙做出解释,“回大阁领,属下已经按照大阁领的指示,将他与内卫府兄弟都安排在了一起,所有训练也都是相同,可不知怎的,这个孩子就是精力特别旺盛,一天下来,成年人都累垮了,而他却还有精力来寻夫人。”
“一个小小的孩子,难不成还成精了?”沈渡自言,一双怒眸又盯上了两个人。
“真的?”朱颜像是发现了什么,惊的都站了起来,“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