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伤口感染了可就不好了。”朱颜坚持的说着,“让你过来就过来,那么多理由做什么。”
沈渡依旧未动,语气清冷道,“伤在我的身上,我说不妨事就不妨事,你无需处理。”
见沈渡依旧拧着性子,朱颜放下身段,将纱布与药物端到了书桌上,不由分说夺过沈渡手中的书,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伤口。
“快入冬了,伤口不容易好,如果不赶快处理很容易发炎。”朱颜说着。
看着那深深的指印,她的脸上一阵滚烫,她是疯了还是怎么的,怎么能下得去如此重口?
见朱颜小心翼翼的样子,沈渡唇角莫名上扬,“你现在可是知错了,来赎罪?”
一听此话,朱颜的脸上有些不自在,“什么知错?夫妻之间打闹乃是常事,只不过这次比较严重而已,你也真是的,受伤了就不知道自己包扎一下,还非得让我前来。”
朱颜的歪理随口就来,沈渡也颇感无奈,任由朱颜为自己上药,另一边却把思绪回想到了今日的案件之中。
“今日的案子非比寻常,与之前的佛陀吞罪如出一辙,这一点,如果你仔细回想,便可得出结论,但有一点,我有些不解。”
朱颜为沈渡包扎好了伤口,两条细眉也紧扭在一起,“如果仔细回想,这个案子确实奇怪,但是我更有些奇怪我那三姐夫的反应。”
“哦?”沈渡有些不解的看向朱颜,“你可是发现了什么?”
朱颜一边整理着托盘上的药物和纱布,一边言道,“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,但看着韩世元对张宝环的态度相当的冷淡,陌生,两个人明明认识,为何要装作陌生人呢,是不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?”
“都是宫里出来的人,要装作陌生人也在情理之中。”沈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,“但有一点确实有些奇怪,既然两人相识,张宝环又救了两个人,为何韩世元看上去一点都不领情呢?”
内阁档案里写着两个人相识,但具体关系,沈渡却是不知,不知道的便是不想让你知道的。
经过沈渡的提醒,朱颜这也才想起,在韩世元刚被得救的那一刻,张宝环就已经注意到了他。
可是他对张宝环的态度却是十分冷漠,毕竟是救命之恩,又曾相识。
就算是没有一点交际,也应该领情谢恩才是,这两个人之间怕是有着什么秘密。
想到这里,朱颜也想不通,“这才刚刚开始,还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知道,慢慢查吧,反正张宝环已经把案子交给你了,祝你查案顺利。”
说完这些,朱颜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,而就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,沈渡忽然喊住了她,“你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