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,昨夜东郊那片区域下了雨,在东市时我见到不少从东郊来的百姓,他们身上皆是湿漉漉的,还沾着泥,可马三的靴子和衣服下摆干干净净,显然根本不可能是从东郊进城的。
“第二,这块令牌是我爹蒙冤亡故一年以后太子才改制的,因为只是稍微改变了重山的高低布局,没有太大变动,所以很多人都没注意到。但我两块令牌都曾见过,轻易就辨出其中的不同。他拿一块一年后才出现的令牌,却说是事发前就捡到了,可见他说的话皆不可信。”
沈渡的嗓音越来越低沉:“他们想怎么算计都成,可我不允许他们拿我爹的事来斗法。”
马三的出现明显是有人故意让沈渡针对太子李重,朱颜无声叹息,默默地擦着血点,湿帕子如同春风一般柔柔地擦拭,沈渡垂下眼眸,眼中难得的受伤让朱颜一惊。
这时,沈渡一双异样的眼眸盯上了眼前的女人。
朱颜似也注意到了沈渡的目光,手中的动作停下,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渡。
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他,而眼前的女人也正是他寻找多年的女子。
书房中一片死寂,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朱颜脸上,朱颜清楚的感觉到沈渡此刻的呼吸有些加速。
不知为何,此时的她也是异常紧张,只觉得心已经悬在了嗓子口,时不时的都会跳出来一样。
沈渡缓缓低头,而朱颜也忘记了躲避,甚至还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,想要迎合沈渡。
沈渡将大手揽上了朱颜的细腰,紧紧的锢在自己怀中,一只大手轻抚起朱颜下巴。
看上去都是这般的顺其自然,然而,就在两个人的唇将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,忽然一道声音传来,打断了二人。
“大阁领,都处理好……”
景林的话没有说完就已经愣在了那里,眼前的一幕是什么情况?他看到了什么?
他是不是闯祸了,大阁领会不会摘了自己的脑袋?
景林不敢多想,站在那里已经不知如何是好,而朱颜也是连忙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