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丘秉性本官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么。”
“果然如我所料,这半面鬼一定是冲我而来误杀了比丘!我有愧比丘啊!”莫谦之说着眼中再次含泪。
“这几日你们派人看好比丘家人,好好安抚二老,莫要再出岔子。”莫谦之叹了口气吩咐道。
“是!”那人捏紧了佩剑柄,也是一脸仇恨似海。
司马比丘与他们共事多年,这就像杀了他们的一个家人,还被剥皮抽筋,怎么不叫人愤恨。
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那些人退下,余下朱颜三人,莫谦之手搭书架,半晌默然不语,沉浸在悲痛中。
朱颜眼里沁出一点情绪来,拢了拢披风:“原本以为他们挑选对象专门挑秉性差的,是替天行道,现在想来他们根本无此想法。”
潘驰靠近她,无惧沈渡凝视:“我跟你说,坏人便是坏人,哪里还有坏人中的好人之说。”
沈渡一把拂开潘驰,瞪他一眼,转眸审视莫谦之:“半面鬼已经在甘南道行凶十多年,为何莫大人不早日将此事呈达天听?”
莫谦之身躯微震,稍稍振作了一点精神,跌倒在椅子里,一脸颓然:
“半面鬼传言多年,可从未有人亲眼看见过,而且死者都散在甘南道各处,毫无规律可循,下官这些年并且察觉其中关联,也是最近才发觉一点端倪,这便即刻休书报与京城。”
说罢叹气,有些无力,
“假如下官有朱大人这般的能人相助,只怕早就知晓半面鬼意图,也不会有今日惨剧发生了。”
此话可说毫无破绽,也合情合理,沈渡微微点头,想要多问询几句,撇眼瞧见朱颜一脸疲态,收了口,拢过朱颜肩膀往外。
“今日到此为止,明日再谈。”
见朱颜与沈渡尽皆离去,潘驰也失去了兴味,拱手,也转身离去。
从头到尾,潘驰都似一个打酱油的人物,也不知晓这“神探”之名从何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