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颜倏地想起王不醉说的那句话,将沈渡带到了二麻子的死尸旁,指着上面刻着的字,道:“昨日王不醉嘴里也是念叨着这句话,你说到底有什么含义呢?”
尸体隐约有腐烂的迹象,发青带着尸斑,沈渡看得不是很清楚,遂凑近了一些,抬手间,竟从衣袖里掉出来一个东西。
藤条编的小猪,朱颜不是第一次看见了。
沈渡发觉东西掉了,立马将藤编小猪捡了起来,用嘴吹气,将灰尘都吹干净了,这才放入袖袋里。
顿时,朱颜脑袋‘嗡’的一下,像是清醒了一般,抬手锤了脑袋几下。
开口道:“沈渡,等案件一了,咱们回京城后,便和离吧!”
她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,她敢承认,日夜相处中,她对他的确是动心了。
可沈渡另有所爱,新欢旧爱,人人都说旧爱抵不过新欢,其实都是骗人的。
旧爱就是一根刺,拨动的时候,总会让人痛彻心扉。
君子有成人之美意,她不是君子,也不屑做小人。
沈渡的脸色瞬间黑了,“你说什么?”
这一变脸,仿佛从艳阳天突然就变成雷电交加的雨夜,朱颜下意识地就从心里发颤。
“没什么。”
“朱颜,我耳朵不聋。”
沈渡这话虽然轻描淡写,但朱颜却听出了一股别样的味道。
顿时气血上涌,脑子也跟着沸腾,“我说和离怎么了?难不成你还想休了我不成?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虽说你我是假的,但好歹也占了个名义吧!再说你我合作了这么多案子,也该有交情了吧!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盯着我的脑袋?杀了我也没有任何用处。留我一命,想要用我的时候,随时去刑部调遣不好吗?”
越说越气,但好歹理智是回来了一些,因此,也是越说越怂。
沈渡呼出一口气,捂住胸口下方,看着朱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真是被气得肝疼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