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……”纪大福有进气没出气,浑身是血,眼皮子耸拉,爬到沈渡跟前磕头,哭着求情,
“我真的只是个跑腿的啊,我管的那些赌场妓馆,哪里需要这些东西,若是有谁不服,直接打一顿,再不服就卸胳膊卸腿,保准管用,”他叹了口气,“你说的这个,我听都没听过。”
“广春堂等级分明,一级一级分级管理,听说啊,最大的那位在那里呢。”纪大福指了指北边。
一时,牢中落雨般寂静。“放过我吧,我什么都说,什么都说,我跟你们说,我还知道好些事情,埋骨处也知晓。”
朱颜与沈渡对视一眼,看来在这个人嘴里是套不出什么与那毒药相关的事。
与莫谦之周旋避无可避。
既然问不出有关毒药的事,沈渡也不耽误,牵了朱颜的手就走,剩下的审问交给景林。
朱颜纹丝不动。
沈渡回头,疑惑:
朱颜摇头。
“那先离开吧。”
朱颜有些无奈地扯住沈渡的衣袖,把他拉回来。
沈渡低头望着朱颜葱白柔荑,眸光软了软:“可是害怕了?”
说着弯腰便要抱朱颜起来,朱颜囧,阻止他动作,笑着提醒他:
“你忘记新娘子案了吗?”
当时新娘子案只查到许己则就停了,那个杀了二赖皮的神秘人因为证据指向太少暂时搁置,后莫谦之以早日能结案莫生恐慌为由结了案,但真的结案了吗?自然不是。
纪大福远远瞧见他们互动,本是在沈渡欲转身那一刻松了一口气,却又在朱颜把他拉回来后再次提心吊胆。
“景林,可记牢了?”
“是!”景林拱手。
“走吧!”沈渡面色没有波澜,声音也十分冷淡。
朱颜满意点头,既然查案断没有让疑点遗留于世的可能。
目送二人走远,纪大福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模样发抖,然后又强装镇定。
“说罢!”景林阴恻恻开口,故意侧身露出里侧的刑具。
那是内卫特有的,独一无二。
在做了不知道多少个深呼吸后,纪大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那件案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