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他就在瓷瓶上动手脚,放松沈渡的警惕。”潘驰如是道。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沈渡拿到了真的“破茧成蝶”的解药,自己也中了毒。
敌营,偷袭,解药。
这些词汇在潘驰的脑中旋转着,也就是说沈渡夜袭火蛾党是为救他被来罗敷和莫谦之算计中毒,而现在昏迷不醒,导致朱颜形容憔悴。
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。
潘驰到底心头生出些愧疚来,在跟随朱颜见到躺在床上昏死过去的沈渡时候,那种愧疚与敬佩交织的情感在他心头激荡,让他心里十分的不好受。
沈渡一直不满吃醋他亲近朱颜,却愿意为了博朱颜一笑冒险独闯敌营为他拿解药。
是真汉子无疑。
将朱颜带至书房,潘驰来回踱步,见朱颜了无生机,焦灼难当毫无办法。
“你好歹吃点东西啊。”
朱颜毫无反应,宛若行尸走肉。
潘驰一咬牙一跺脚,抬手抹了脸一把,将方才悲伤的情绪隐藏,故意道:
“他要是真死了,你可就自由了啊。”
“到时候我带着你远走天涯也没人管。”
朱颜瞧了眼那张被揉皱的信纸。
得不到回应,潘驰笑的有些勉强:“怎么?得到自由了还不高兴啊。”
朱颜眼皮掀了掀,没有回应。
沉默充斥在他们之间,他瞥见朱颜对着那张信纸一撇嘴,似乎又要哭了。
“别,别哭啊。”
他见过无数女人哭,那些女人皆因倾心与他舍不得他离去,或哭的凄凄惨惨,或哭的梨花带雨,或哭的清清浅浅,或哭的缠缠绵绵,可从未见过有哪一女子如朱颜这般,伤心绝望到无识无觉,哭的无声无息。
潘驰手忙脚乱,想要像以前对待那些女子一样抬手给她拭泪,告诉她此去经年,后会无期。
可他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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