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没有动静,朱颜才抬起步子,便听见镣铐“哗啦啦”响,不由得心头一惊,衣角就被陆垂垂捏紧。
喀那其瑟罗抬起头来看了眼朱颜,声音像破风箱里拉出来的,支离破碎:
“你是沈渡的那位女官妻子?”
朱颜纳闷:“你怎看出来的?”
喀那其瑟罗抿唇,黄棕色瞳仁微缩了缩:“刑部女官只两位,其中要数那沈夫人有些本事,会断案会剖验,看着腐烂见白骨的尸首都能面不变色,而另一位……”
喀那其瑟罗不说,自也明了。
陆垂垂撇嘴,小声道:“赶紧问,问完了赶紧出去吧。”
朱颜点头,踏出去一步,蹲下身来,好言相劝:
“你还是认了罪吧,这样死的能痛快点,你要知道,入了这死牢,也就等于判了死刑,你活不成了,还要为你的子女们着想。”
听到提到家人,喀那其瑟罗猛抬首死盯着朱颜……
从地牢出来,朱颜将加载的册子交给了陆垂垂:“你速速交给高侍郎交差,我出去一下。”
“你要去哪?”
朱颜神思不属,随口道:“我去置办一点回娘家的物件,总不好空手。”
陆垂垂了然:“可要我与你同去?”
“不用,正事要紧,你快去吧。”
朱颜镇定撒了个慌,二人在刑部门口分别,各奔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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