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”朱颜点头,“莫大人,莫谦之是阁领父亲的学生。”多说多错,点明即可。
徐婉赞许朱颜的坦诚,看了女皇一眼,显然想知道更多:“有人听到莫谦之提起沈府旧案乃陛下主导,劝说沈阁领与他一起推翻陛下。”
朱颜“啪”的跪下磕头:“阁领对陛下忠心不二,臣亦如是。”
“起来吧!”徐婉言,“你且细细说来。”
朱颜戚戚然起身,站立不敢坐:“那莫,莫谦之是这么说过,但阁领侍奉陛下多年,怎会被三言两语蒙蔽,况且,况且……”
朱颜咬唇,舌头差点打了结,
“况且那莫谦之也是被火蛾党党首陈火蛾哄骗,才信了此番言论,后捉拿他归案时候问起,才知他心中一直有执念,想查清当年沈府真相,故而被人诱导入了歧途,做了火蛾党的侩子手,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。”
朱颜将当时大致情状简明扼要说与二人听,神色坦荡并无遮盖。
徐婉再看女皇一眼,感慨道:
“没曾想那些半面鬼竟是火蛾党驯养出来的,这火蛾党在营州盘桓多年,竟然半点风声不漏,还是莫谦之上表揭开此事。”
可莫谦之揭开此事却另有所图。
徐婉还要再问,女皇在一旁道:“火蛾党在别处可有势力?”
“这,”朱颜只觉得如坐针毡,“是有的,但明面上以什么面目出现并不知晓,阁领也说要细查,但细微情况微臣并不知晓。”
她并不会特意打听内阁机密,也不与沈渡讨论内阁做事细则。
“此言有理,那火蛾党在营州冒充广春堂悬壶济世,在旁处又化作哪般,确实需好好查查。”
这意思就是不需朱颜管了。
“那你呢,你怀疑当年沈府旧案是朕主导的吗?”女皇慧眼如炬,紧锁朱颜表情不放。
朱颜后背激起冷汗,毫毛根根树立,迎视着女皇,沉默着。
一时间徐婉都不敢多言什么。
很快,女皇收回迫人的眸光:“罢了,你当年才多大,与那件案子毫无牵扯,朕也算为难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