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颜一笑,来罗织安抚永安:“哪里这般说,下官只是想思虑周全一点。”
遂将计划中的几处纰漏说了出来,永安心头乱跳,有些后怕:“还是来大人想的仔细,那便这般定了,后日朝会后,本殿约朝阳去面见母皇议事,正是下手的好时机。”
“不可,”来罗织眯眸,灰瞳幽暗,“殿下去不合适,陛下对你有所防范,还是下官去,恰好,下官有旁的事找陛下,若是陛下允了还好说,若是不允,那就助陛下早登极乐。”
来罗织说这话眼眸也不眨一下,万分冷血之极。
永安见了,不由得想,这人如此心狠手辣不念女皇提携之情,当真是可以相与的人吗?
等她上位,第一件事就是除了眼前这个人。
等永安回到公主府时,驸马尉迟炀和竟然还没睡,他夫妻二人早就貌合神离,这么多年永安都宿在面首房内,驸马尉迟炀和也有多房小妾,夫妻二人互不打扰相安无事。
所以猛看到尉迟炀和等待夜归的她,永安几疑自己在做梦。
尉迟炀和也没多啰嗦,将案桌上纸张推过去,平淡道:“这是和离书,明日烦请公主移驾去过堂,往后一别两宽,各自欢喜。”
永安没料到尉迟炀和还有此等雄心,挑眉: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挑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和离。
尉迟炀和不答,只起身往厢房去,永安挑起和离书细看,通篇都未言她半个不字,且行书虬劲有力,有着武将应有的粗狂,但却极具美感。
永安好似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外传懦弱无能靠祖辈承袭爵位的丈夫,可她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来不及细想。
第二日永安派了人去过堂,各自签下自己的名字,和离就算完成了,尉迟炀和当即搬出了公主府,回去自己的右武侯将军府。
东西分割的清清楚楚,加之二人多年未孕育子女,当真切割的干干净净,干脆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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