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林,去摆点红酒,缺了。”对讲机里出现领班的声音。
“OKOK,马上马上。”林榆整了整衣领,去添酒了。
储备的酒水用完了,她准备去库房取一箱。
真不巧,一转身就碰到那个“见谁都欠八百万”的主,还差点把怀里的杯杯酒酒洒人身上,真是打灯笼走铁路,见轨!
“对不起对不起,抱歉,我没看见后边有人…”林榆这一天腰都快弯断了,也形成了短暂的肌肉记忆。
邵牧原拍了拍衣领,看着林榆,停顿片刻,眼眸深邃,“没事。”说完,随手在桌上拿走一杯气泡水离开了。
林榆如释重负,肩上的千斤顶好像换成了轻飘飘的羽毛,一吹就散。
她幻想着,何时也能养出那样一副孤傲劲儿来,见谁都影响不了自己半点,好像天生没有心一样。
程澄今日倒是没有吊儿郎当,西装革履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。
只有那一头黄毛看起来不太正经。
“我说澄儿,咱能少染点头发吗?昨天还是绿毛吧,今天就成黄毛了?”谭柯坐在真皮沙发上,双腿交叠,自然而然的调侃。
“滚蛋!”程澄顺了顺自己涂满发胶的头发,“昨天那叫茶棕色,懂不懂啊,土鳖。”
“是,你最懂了,懂王!”邵牧原单手插兜站在一旁,手里的气泡水泡都要摇没了。
程澄单手搭在邵牧原的肩上,“你不是说你不来嘛,怎么,看上哪家姑娘了?哥们给你牵线拉媒!”
“省省吧,把你自己拉明白了就行。”邵牧原用手拍掉抚在肩上的手,“浮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。”
“那你爸怎么不来?”
邵牧原眼睑低垂,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他是他,我是我。”
“原儿,这么多年了,该放下了吧!”谭柯站起身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总不能一辈子跟你爸对着干吧,他是你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