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…很漂亮,”他停顿一下,“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漂亮,我不知道怎么形容…就是…”
“看见她就被她吸引,想要靠近她,是这样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还有吗?比如她的性格,生活环境等等。”
“她…很倔犟,我不知道应该用倔强还是逃避,感觉她很怕我,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,邵牧原说的话已经比他过去半年说得都多,滔滔不绝,甚至有着情绪上的跌宕起伏。
他说他们之间的初遇很平常,每一次遇见好像都很平常,可这么多平常组合在一起就没那么平常了。
缘分,巧合,他更愿意用这些词去填充他脑海里的蓝图。
正常情况下,他这样一位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是不会去仔细观察和发现细节的,因为他们很大程度上被困在一个难以逃离的幻境中,自顾不暇的时候哪有时间去考虑别人。
可就是在这种极端情绪下,他记住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。
他记得她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揉耳垂。
他记得她眼角有颗明显的泪痣。
他记得她笑起来的酒窝很好看。
他猜测她讨厌吃土豆丝。
他猜测她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吃货。
他记得她总是怯生生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