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”谭柯又开口,“他迟早都要面对现实的,程叔慕姨不能一辈子保护他,咱俩更不行。”
邵牧原默言良久,嘴唇翕动,“我知道,总觉得他还小。”
谭柯叹了口气,“还小?”他侧目看着邵牧原笑了,“咱俩都三十了,他能小到哪去,还当他是跟咱俩后边的小屁孩呢?别闹了,他一个人用的套赶上咱俩六十年的量了,也不知道谁更成熟。”
“追求不同,他跟咱俩不一样,他闲的。”
“你闲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跟哪个滚床单啊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?”
“看出来的”,谭柯上下打量了一番,“你看起来有点像阳痿。”
邵牧原偏头看了谭柯一眼,回怼回去,“彼此彼此,你看起来不仅阳痿,还肾虚,好好补补吧,买肾宝片的陈总我熟,给你问问吧。”
“滚!”谭柯气笑了,“嘴上你就从来没吃过亏,真够毒舌的。”
“半斤八两。”
看着邵牧原情绪恢复如初,好似寒冰融化,严冬再久也总会离去,春日再远也总会来临。谭柯心安地闭上眼,四处游神,飘啊荡啊,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