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八个饺子下肚,剩下的吃不完了。
谭柯又把热好的牛奶推给她,她如数灌进肚子里。
“没什么事早点睡吧。”谭柯抬着步子就要上楼。
“新年快乐!”崔媛伊说得不够大声,但足以让那人驻足。
他转过身来,又瞧着她看了许久,眼神多是复杂之意。
“今天不是农历的大年三十吗?相当于圣诞节?”崔媛伊补充道。
“嗯,”谭柯缓过劲儿来,应了一声,“新年快乐。”
这是第一个亲口跟他说新年快乐的人。
也是第一个不断蹉跎他耐心和真心的人。
崔媛伊跑过去,贴近他。
金黄的头发被头顶的灯光照得金光透亮,像小鸡啄米似的,她踮起脚,在谭柯唇上落了一个吻,一个久违且生涩的吻。
“送你一个礼物。”她说。
“什么?”
“我。”
那晚,崔媛伊如同窗外火热的烟花一般,在空中肆意绽放,星星之火,燃烧整片草原,汗津津的脊背,红河似的抓痕,狼藉一片,喘息交替,是多时的隐忍,更是迸发的怒意,直至午夜泛白,破晓而至,才燃尽那一抹熊熊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