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一壶酒,足以慰风尘。
偶遇成知音,赠相交与欢。”
林榆双手捧着一个贴纸包装的盒子,上面印着小兔子和小狗熊,“差点忘了正事儿,这是我们家那边的特产,酥酪,算是甜食吧,不知道你能不能吃。”
“能吃。”他脱口而出,接过那只精巧的盒子,“我可以打开吗?”
“当然,我嫌卖家的盒子太丑了,我自己买了包装纸,所以看起来有点幼稚。”她挠挠头,有些害羞。
“我很喜欢,”邵牧原动作轻巧地打开封口,看到里面躺着一颗颗胖乎乎、圆鼓鼓的小团子,上面裹着一层白糖。
他捡了一颗塞进嘴里,看着林榆弯弯的眉眼,好甜,好酥,好软。
“你应该不会又拉肚子吧。”想起那碗鲜虾云吞伊面,林榆有些后怕。
邵牧原下意识地抬手,敲了一下她的脑门,“盼着我闹肚子是吧?”
林榆揉了揉脑门,眼里含了许多秋波,像滚烫的热河,眼前的人被这热河灼伤,甚至要将自己丢盔卸甲,全部祭献出去。
脚尖向前,他又迈近半步,风吹得摇曳,柳树的枝条晃晃荡荡,寒意散尽,体温腾升,盎然的不止是春意。
他们之间还差一个脚掌的距离,林榆能看到他的睫毛,呼哧呼哧的,好似湖里的大白鹅,扑腾着翅膀,也不知道它要飞去哪里,又在哪里停歇。
林榆打了一个激灵,还是选择后退一步。当头一棒时她又做了一个退缩的鸵鸟,把头藏在沙子里,谁喊也不愿意出来。
邵牧原看着她,看着她后退,看着她躲闪的目光,虚晃一瞬,漠然片刻,又淡然开口,“你不是说要请我吃烤鸭饭吗,还算数吗?”
“烤鸭饭?”她缓过神来,想起那晚他们打电话打到手机没电,她确实说了,有机会带他去吃学校的烤鸭饭。
可是她不敢,“能不去吗?”,她垂着眼睑,眼神里饱含怯懦。
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