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舍不得再也见不到这样火热如骄阳的脸庞。
“那快吃早餐吧,刚刚好。”
谁也没有开口提起昨晚的事,他们默契如初,缄口不言,好似无事发生。林榆在等,等他愿意开口的那天,那个触及他心底裂痕的伤疤她不敢轻易去揭开,不忍心,也不愿。
看着林榆的笑颜,邵牧原同样不敢开口,不敢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宁静,害怕她在真正地了解他之后和那人一样,嘴上说着不会离开,却每一个动作都在后退,直到彻底退出他的世界,不给他任何解释和辩驳的机会,还顺便把照亮他的床头灯砸成稀巴烂。
林榆看着一个又大又圆的白色圆盘里躺着两片刚刚烤好的吐司,以及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还有些烫手的热牛奶。她歪着头问,“你是西方胃呀?”
嘴角蕴了一个弧度,似笑非笑,“嗯…也不算吧,主要是很方便。”
“你一直吃这个?”
“在国外就是这么吃的,习惯了。”
“那也就是说你…这个固定早餐已经吃了五六年了?”
“对呀,很怪吗?我觉得还好。”
林榆抬手看了看手表,心里嘀咕几秒,又展开笑颜,“时间还早,我给你做点中式早餐!”她还没说完,已经转过身去,走向靠在墙边的冰箱。
还没等邵牧原开口,她已经打开了那个又大又高的冰箱,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一个隔间接着一个隔间,有那么一瞬间,她想把这个冰箱掳走,偷回家去,因为母亲总抱怨冰箱太小了,夏天掰的甜玉米没地方储存。
脚步有些踉跄,她转过身来,指了指身后的冰箱,语气很是疑惑,“你家冰箱里…真的只有吐司和牛奶啊?”
用咳嗽掩映尴尬,邵牧原捏了捏后脖颈,面色终于有了些血色,“还…还有矿泉水。”
“…那冷冻室呢?”她扶额无语,指了指下面三层。
邵牧原沉默了片刻,无奈的摇了摇头,而后又补充道,“因为平时都在公司点餐,所以我不做饭。”
“那周六日呢?也不开火吗?”
“嗯。”他似是想起什么,“家里的阿姨有时候会来给我做饭。”